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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 沈温前世番外【周闲死了】

丧家犬 吃一口椰冻 2180 2024-01-23 09:42:59

我和云锦书举办了婚礼。

在外人眼里,我们似乎很是般配。

云锦书是钢琴老师,工作体面,长相精致,虽然是个男人,但圈子里多的是养小鸭子的,没有人有兴趣管你的性取向,他们只在意你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体不体面。

很显然,云锦书很体面,比某个男人要体面许多。

婚礼当天,曾经合伙人李赫来了,他伸手搭在我肩膀上,朝不远处的一身白西装的云锦书望去,一脸戏谑,压低声音同我道,"哟,沈总终于把那个老男人甩了,换了个年轻的啊,这个多好,年轻貌美的,比之前那个倒胃口的老男人好多了。"

李赫说的并没有错,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越听越觉得这话刺耳,看着李赫的嘴脸也有种想揍他的冲动。

不过,过几天有个招标还需要李赫牵桥搭线,我暂时还不能跟李赫撕破脸。

我仰头喝了一大口香槟压下几乎要冲上喉咙的怒气。

不过,我很快反应过来。

我为什么要感到生气呢?

李赫说的不正是我心里话吗?

李赫又问我,"那个老男人跟了沈总你多少年来着?三年还是八年?"

我攥紧了手里的香槟杯,抿着嘴唇,心里忍不住的回答,不是三年、也不是八年,是十六年。

那个男人整整照顾了我十六年。

"他现在估计伤心死了吧?"

"沈总,你和他分手的时候,他有没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你不要离开他?毕竟他这么大年纪了,就算以后再去找包养他的,也找不到第二个比沈总你更有钱的金主了吧?"

李赫的话让我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个男人。

那个男人临走前那个蹒跚、绝望的背影似乎深深的刻进了我的脑海里。

如果那个男人走向了其他人……

想到这里,我没有理由的心头一紧,像被一只手攥住心脏一样,喘不过气来。

旁边的李赫还笑嘻嘻的道,"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到婚礼上来闹,沈总,你可留点心,让保安看好了,千万别放他进来。"

我听的气滞,冷冷的道,"他不会来的。"

我连结婚都没告诉那个男人,他怎么会来?

更何况,分手的时候,那个男人走的这么爽快,就跟根本不在意我一样,又怎么会来闹?

李赫笑而不语。

云锦书和他朋友聊完了,笑着跑过来挽我的胳膊,乖巧又温柔的仰着脸对我道,"现在好了,沈温哥你可以摆脱那个老男人了,你不是早就忍够他了吗?要不是为了骗他给你还债和供你上大学,你也用不着一直留在他身边,他那种没有读过书,年纪又大的老男人,哪里配得上你?"

云锦书的话宛如一根针,扎在我心头直上,酸涩与疼意泛滥开来,越发的膨胀,几乎快要溢出。

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
我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,只能生生扯出个笑容来,压下心头的苦闷,"是啊,终于摆脱他了。"

对啊,我终于摆脱他了。

摆脱了过去落魄的自己,摆脱了穷酸压抑的生活。可为什么,所有人都在提醒我和他的过去?

牢笼中的野兽在挣扎,用力的撞击着牢笼,发出沉闷的声音,我心中隆声阵阵,耳边却是一片道贺笑声,眼前花白的一片。

我在我的婚礼现场,宛如一个格格不入的路人。

眼前人影晃了晃,李赫来到了我面前。

他似乎喝了几杯酒,身上酒味浓郁,笑呵呵的道,"沈总,我说什么来着,我刚才可是看到那个姓周的男人了。"

我心头骤然一颤,"他来了?"

"对啊。"

李赫皱眉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的回想着,"不过,他刚才脸色苍白的急匆匆的就跑了,我越叫他,他跑的越快。"

我是没想到他会来的。

打算来大闹我的婚礼?

以他那丢人的性格不是干不出来。

不过,他既然来了,为什么还要走?

是自讨没趣的败兴而归了吗?

我明明不想看到他,不过知道他来了又离开却又觉得有些失望。

看来,他对我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嘛。

假如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,提复合,我大概会心软答应,毕竟我和他相处了十六年,和他相处我觉得很舒服,哪怕和他继续过寡淡的日子也不是不可以。

可我总不能现在回过头来去追他。

周闲算什么东西?值得我去找他?

我从未低过头,也更不可能向他低头。

这时候,旁边的李赫又笑着说了一句,"真是可惜,其实我还打算叫住他的,毕竟我挺好奇能让沈总你留在身边这么久的人有什么本事,人长的一般,那床上功夫肯定很不错,我很想试一试,要不然沈总你给我他的联系方式?我正好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。"

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只是听到后面那句话,其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,耳边嗡的一声,脑子一热,我咬紧了牙,再也难以忍耐的冲上去往李赫脸上狠狠地挥了一拳。

我闻到了浓郁扑鼻的血腥味,似乎很多人围过来拉我,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,但拳头却是忍不住的一拳又一拳的落在李赫的脸上。

婚礼搞砸了。

招标大概也要搞砸了。

云锦书红着眼质问我是不是疯了。

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,只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李赫已经鼻青脸肿,而我拳头上满是血,周围的宾客一脸惊讶的看着我。

我取消了婚礼,云锦书和我大吵了一架以后离开了。

我疲惫的独自去了酒吧,一杯接一杯的灌酒,企图用酒来让自己清醒。

喝到下半夜,我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,响的我耳膜都在发疼。

我实在受不了就接了电话。

"你好,请问先生您认识周闲吗?"

刚接起,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陌生的女声,听到周闲二字,我头又疼了起来,低下头去,揉着太阳穴,不耐烦的道,"嗯,认识,有事?"

这个男人,分手的时候走的这么爽快,到头来不还是会回过头来找我?

我倒要看看周闲他要玩什么花样。

我坐直了身子,抬手向酒保要了一杯酒。

酒保把酒放到我手边,我端起酒杯,这时候,电话那头的女人再度开了口,"是这样的,今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,周先生发生意外出车祸去世了,这边联系不上他的家人,而周先生手机的通讯录里只有先生你一个人。"

冷冰冰的女声在我耳边落下,一字一句,极其清晰。

我动作一顿,那一瞬间脑袋似乎空白了,大概酒精发挥了作用,麻痹了我的神经,所以我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
等我回过神来,我一下子笑了出声,我一字一句,冷冰冰的对电话那头的人道。

"你说,周闲死了?"

"他让你这样跟我说的吗?"

"他在玩什么花样?"

"告诉他,不要以为骗我他死了,我就会回去找他。"

"我一点也不喜欢他,就算他真的死了,我也不可能向他低头,我甚至于不会有半点心疼。"

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,一片沉默。

我有些不耐烦,"算了,让他接我电话,我亲自跟他说。"

电话那头的女人再度语气坚定的重复,"先生,我想周先生没办法接你电话,他已经去世了。"

那个语气坚定到我找不到一点点马脚,仿佛她真的是在陈述事实一样。

不知为何,我的心脏抽疼了那么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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