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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哥哥喜欢么

在哥哥面前黑化了 米粥烧酒 3768 2024-01-12 10:37:04

63

最角落的摄像头被靳止晏的信息素无情摧毁,实验室的恒温空调开得恰到好处,变成一个合格的场地。

非要鸡蛋挑骨头的话,这张床不太合格。

摆在实验室的床不大,顶多是张宽敞的单人床,睡两个人太勉强。而且比普通床要硬,四圈带着无比熟悉的铁环。

经历过车……那什么的人,床的大小软硬都能凑合,这个铁环就很难忽视了。

在靳宜的手第三次撞到铁环时,靳止晏抓住靳宜的手腕,举到了左上角。

咔哒一声,手腕牢牢卡在了里面。

靳宜迷茫地抬眸,“嗯?”

靳止晏笑了一下,俯身轻轻亲他,“你不是喜欢?”

靳宜:?

他什么时候喜欢了?

“瞒着我,不惜把我弄晕,不就是过来干这个的?不然你手上的红痕哪来的。”

试药过程中不良反应很多,为了保证靳宜本人和他人的安全,手脚戴上铁环是必须的。

所以某种意义上,靳止晏说的也是对……对个锤子!

靳宜试图辩解:“我不喜欢。”

“哦。”靳止晏毫无波澜地应了声,扣上了他的右手。

靳宜:“……”

铁环扣在手腕,带着丝丝凉意。这间研究所主要以研究为主,铁环不是标准的纹丝合缝。只要不做剧烈挣扎的动作,扣在手腕不会有半点不适。

靳宜象征性的挣了一下,“没听清?我说我不喜……”

“你说你要哄哄我。”

靳宜话停住了。

靳止晏指腹粗劣地划过他的下巴,停在了胸前的编号上,慢吞吞地磨,声音落得很低,“……原来说哄哄我是骗人的?你又骗我?”

靳止晏的眼睛猩红,身型比靳宜大了整整一圈,整个人俯身而下,装可怜装的漫不经心。

动作嚣张,演技拙劣。

一点可怜的意思都没有。

“哄你不是这么哄……”

“你又骗我。”

靳止晏把头埋在靳宜肩上,“你刚刚才说过,以后永远不骗我。”

“你说过的。”

“……不骗你。”金灿灿的脑袋扎在了肩上,靳宜被迫仰头,压了压上扬的唇角,故意拿向钱的称呼挤兑他。

“怎么敢骗晏爷,您继续。”

“不敢继续,不知道哥哥喜不喜欢。”靳止晏睫毛抖了一下,“哥哥喜欢么?”

靳宜:“……”得了便宜还卖乖?

“哥哥,喜欢么。”靳止晏的指腹用力。

胸口被大手无情蹭着,靳宜下意识抬起了脖颈,睫毛抖得比他更厉害。好死不死靳止晏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,一次次地催促他。

隔了好一会儿,靳宜胸口被蹭的发烫,小声说:“……喜唔。”

“没听清。”

“喜欢。”靳宜面无表情地抬眼,“晏爷满意了?”

“嗯?什么满意了?没听清。”

“靳止晏!”

靳止晏乖乖改口,“哦我听清了,哥哥喜欢就好,哥哥喜欢我也喜欢。”

靳宜:“……”

靳宜不想理他。

没皮没脸没羞没燥的一晚上过去,靳宜最大的感想是——实验室的隔音真好。

除了最开始的小插曲,靳止晏全程顾及着靳宜身体,动作轻缓,温柔体贴。

但怎么说呢,温柔体贴在其他时候是有点,这种情况就显得有些磨人了。

到最后是靳宜自己经受不住,抓着他的肩哑声催促,然后……得到隔音真好的真诚感悟。

万幸实验室的条件良好,每个房间都备有浴室和更换的衣服。

虽然衣服是熟悉的病人服。

实验室能配多余的病人服已经是意外之喜,靳止晏死活不愿意,宁可两人光着睡。靳宜放软声音把软话说尽,靳止晏才不情不愿地拿起病人服,替他穿上。

彼时已经夜深人静。

隔音好的优点是无人打扰,坏处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。

靳止晏不怎么在乎外面那些人,靳宜却有些在意。靳止晏失控是因他而起,造成的人员伤害自然要由他去善后。

靳宜这么想着,嘴唇下意识的抿了起来,突然,后颈传来一阵温热。

靳止晏掌心拢在靳宜的后颈上,轻轻抚着,“别想了,睡觉。”

“……”

靳宜抬眸看去,对上靳止晏的赤眸,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。

就有种……从小照顾到大的小崽子长大成人,有一天猛地意识到,他已经变成了可以依靠的存在。

很矫情。

一点不像靳宜的风格。

靳宜笑了笑,心里暗想,以后真的不会再瞒着他了。

“我什么也没想。”

靳宜低语一句,很老实地合上眼睛,靠在靳止晏怀里睡着了。

睡了不知道多久,靳宜“醒了”。

至于为什么是双引号,因为靳宜清楚自己还在梦里。

他上一秒还在靳止晏怀里,而下一秒,他坐在了实验室角落。

此实验室非彼实验室。

周遭一片雪白,矮腿机器人“滴滴滴”地响着,声音熟悉又陌生。

靳宜愣神半秒,很快镇定下来,巡视四周,知道自己又陷入了那段梦。

这是怎么回事?

距离上次入梦已经过了好几个月,靳宜记得那次也是毫无预兆,他被束在实验室的床上,机器人刺耳地通报:“警告!”

这次和那次一样?

靳宜一个失神,忽然觉得心脏沉甸甸的,大脑宛如被亿万根细针刺穿,他不由地跪在地上,手撑着地。

大脑的晕眩使得视线模糊不清,等视线渐渐清晰了,靳宜眸孔一缩。

他看见地上有血。

梦中,靳宜朝脸上摸了一下,源源不断的血从鼻子流出来。

滴答滴答。

血液无比冰冷。

……

靳宜猛地睁开眼睛。

时间显示第二天清晨,靳宜整个人爬在靳止晏身上,脸贴在靳止晏领口,印出好几条的红印子。

靳宜下意识摸了摸鼻子,空空如也,昨晚梦中瘆人的血迹都是假象。他又拧着眉看向周围,和睡前别无二致。

所以只是普通的一个梦?

……真的只是普通的梦?

这么想着,靳宜眉头依旧没松开。

找个机会问问向钱,或许能调查出什么。

现在纠结这些没意义,靳宜把昨晚的梦暂时搁置,想着昨晚计划的善后,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。

刚推门出去,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。

“啊,漂亮哥哥!”

靳宜脚步一停,偏头看过去。

来人不是生面孔,五官柔和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白大褂在她身上效果很奇妙,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。

靳宜笑着说:“陶桃。”

陶桃紧张兮兮地看了看靳宜后面,确定没看到什么人才松口气。

靳宜看懂她的意思,笑意更浓了,“他不在。”

“嗯嗯嗯。”陶桃点头,“我也不是别的意思,主要你男朋友昨晚太凶了,眼睛红红的,浑身是血,一进来就打人,我差点都哭了……”

好吧,不是差点,是已经哭了。

当然陶桃是不可能说的。

只要我不说,就没人知道。

靳宜:“他没跟你动手吧?”

“这个倒没有,因为我跟他说你的位置,他可能没空揍我了。”陶桃嘿嘿一笑,“开个玩笑。”

“抱歉,吓到你了。”靳宜清楚靳止晏失控的程度,看着面前青涩的实习生,很认真地说,“他找不到我有点急,不是有意针对你们。“

“实验室里所有被破坏的仪器我会双倍赔偿,伤员的医药费全包,也会赔您精神损失费。”

这句话他从陶桃说到每个人面前。

实验室这边好办,老员工基本都认识靳宜,仪器费用都是象征性收一些,还问他身体最近怎么样。

患者情况相对复杂,有人听到补偿脸色好了点,有人嗤之以鼻。

“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?”

“我以为现在是法律社会,没想到私闯研究所的人什么事没有,想拿钱压我们的嘴?想都别想!”

“精神损失费能弥补创伤么?我儿子以后天天做噩梦怎么办?!”

……

总之,所有的评论靳宜照例全收,面不改色。

倒是陶桃有些愤愤,觉得这些人怕软不怕硬,明明最开始躲的比谁都快,现在又见人家脾气好,故意说这些扯淡的话。

陶桃昨天可是听的一清二楚。

他们说混血帅哥是当之无愧的S级,这种人招惹不起,能躲赶紧躲,别引火上身。

结果呢,现在看漂亮哥哥好欺负,又摆出这副嘴脸!

陶桃下意识想冲过去辩解,一双手拦在她面前——是兰医生。

兰医生站在众多人面前,缓缓开口:“我是一名实验员,一名医生,治病救人是我的职业,很多话不应该由我来说。”

“我今天破例一次,有些话必须要说。”

“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信息素紊乱多痛苦,外来抑制剂的价格有多贵——有人抗住外国和其他企业的虎视眈眈,研究出价格低廉、效果又强的抑制剂,为你们造福,其中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。”

刚刚那些人面面相觑,不明白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
怎么突然提到了抑制剂?

正当他们不解时,兰医生看向了靳宜。

“有些人不到三十岁,用五年时间在研究领域做贡献,十年投身于抑制剂行业。而有些人,享受他人造的福,又当面对他人斥责。”

“你们说……”

兰医生把目光移到了这群人身上,“他们还有资格享受研究所的细心照料么?”

屋内静默无声。

直到那些人猜出靳宜的身份,打着哈哈说场面话,甚至有的人主动说不用靳宜的补偿。

几个人演戏似的说了一大堆,最后兰医生出面打断,闹剧才算终结。

陶桃偷偷翻了个白眼,小声说:“嘁,真能装……”

然后被兰医生拿笔杆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。

把这些人安置好,靳宜离开屋子,偏头看兰医生,似笑非笑,“医生能说这种话?”

“你这话说的,医生怎么不能说了。”兰医生开个小玩笑,“医生不是正义使者么?”

靳宜笑着没说话。

兰医生透过玻璃望里望,收了脸上的笑。

小宜解释了小晏的失控现象,正当紊乱期间,大部分人都能理解包容,但不可避免会出现刚刚的情况。

不止现在,等到以后……真到紊乱终止的那天,一定也会有更多这样的人,层出不穷。

她从事医疗行业二十余年,见惯了人性的善恶,可一想到靳宜试药时受得苦,心闷得慌。

“你这人也是。”兰医生叹气,“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不分分钟解决,一到小晏的问题上,你就脑子打结。”

靳宜笑笑。

“话说几点了,小晏还没醒?”兰医生看了眼表,都快中午午休了,再怎么睡这个点也该醒了。

“他昨天失控身体一定不好受,多睡一会正常。”靳宜替他找理由,“而且……嗯,我们睡得不算早。”

兰医生眼皮子一抖。

是,看得出来。

靳宜身上这件病号服明显不是昨天那件,更大了,脖子上锁骨上的痕迹暴露无遗。

这触目惊心的痕迹……别说陶桃不敢瞟,兰医生都臊得慌。

最重要的是,靳宜本人没有任何掩饰,大大方方亮着,别人的目光投过来也毫无怯场。

宜总的大心脏全用在这上了。

兰医生心累道:“小宜啊,我知道我有些话你不爱听。不过你现在身体状态不行,小晏也刚失控完。你们现在的情况……反正就……那个,最好减量。不,最好是暂时别……”

兰医生拧着眉,“你懂么?”

靳宜点头应道:“嗯。”

兰医生欲言又止,“你……”

“嗯?”靳宜余光扫过去,兰医生满脸狐疑地盯着他,直接把他看笑了,“真的,我不会拿止晏的身体开玩笑。”

合着自己身体状况是一点不在意。

兰医生叹了口气,心里无比清楚两人的性子,彼此都把对方的身体健康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。

两人顺着风华荣的事聊了一会,兰医生看了眼表,“饿了么?差不多该吃饭了,今天我让刘大娘给你多加点菜。”

刘大娘是所里一个姑娘的妈妈,单亲妈妈不容易,兰医生特意把人招来了所里。

大概率是这个原因,兰医生说的话比圣旨分量还重,说加菜,那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
靳宜忙道:“不用,我不饿,您先去,我等止晏醒了一起去。”

兰医生:“那行,我让刘大娘给你们两个留份菜。”

靳宜:“……”

靳宜:“不用,真的。”

“哈哈哈看给你吓的,开玩笑的。”

“……”您最好是。

送走兰医生,靳宜为不用吃上巨额的饭松口气,往最里面的实验室走。

已经中午十二点了,靳止晏没醒也差不多该醒了。

推开门。

靳止晏的姿势没变,早上靳宜离开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,只是……

靳宜眉心一皱,梦中针扎般的疼痛重新归来,这次的疼痛更加具体,靳宜吃痛地俯下身子,手撑在实验室的大门上。

缓了会儿,才朝靳止晏走去。

靳宜越走,步子越沉,心跳的更加剧烈。

等走近,靳宜看到双目紧闭的靳止晏,脸色的红润被抽空,苍白程度堪比刚试药完毕的靳宜。

血液顺着他的鼻子流下,流了满床。

视觉上看,靳止晏仿佛整个人没了气息,血缓缓流淌……不知道流淌了多久。

大脑嗡地一声,靳宜怔怔地伸手探去,摸到了满手的血。

血液无比冰冷。

——和梦中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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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虐的不虐的。

收到大家上章的热情评论了!!!每条都认真看了,都是必须裱起来的程度,特别感谢,啵啵0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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