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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

和联姻对象一起人设翻车了 禅酒 5156 2024-01-08 09:38:26

枫御正常下班的时间是五点半。

但枫御超过六点就有晚餐补贴和加班费, 所以大部分人都会自愿留下,等六点半拿到一档补贴加班费再走。、

于是踩点从办公室出来的方逾拾就格外惹眼了。

“总经理?”财务部长诧异地从电脑后探出身子,“今天走这么早?”

员工也跟着附和:“就是啊拾爷, 今天什么情况?有约会?”

他们加班时间相处都比较随意。

方逾拾走过去朝那员工椅子踢了一脚:“是啊, 有约会,羡慕吗单身狗?”

“哎哟。”几个员工唏嘘一声, 八卦地凑过来, “跟谁啊跟谁啊?哪家的美女帅哥?”

“还能哪家?我已婚。”方逾拾强调道。

财务部长笑得欠揍:“哦,那就是梁家的。”

方逾拾“嘶”了一声:“我发现你们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
他手动揍跑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, 打算擒贼先擒王,把财务部长给抡一顿。

谁知财务部长没跑,疯狂朝他后面使眼色。

方逾拾成功接收信号,变拳为掌, 优雅撩了把头发,从容转身:“梁——”

身后什么都没有。

方逾拾:“……”

方逾拾表情逐渐阴冷:“老安!!”

是他放纵过头,让这群下属竟然敢拿上司开玩笑了!

老安坑了人怎么可能老实原地等挨揍?

拿着卫生纸就超门口厕所跑:“哎!总经理,公司内禁止追逐打闹哈!”

方逾拾直接撑着桌子翻过去:“你胆子肥了,还敢拿我定的规矩教育我?”

老安呵呵乐着, 大门一开,表情扭曲起来:“……梁、梁总。”

方逾拾不屑, 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踹:“一招用两次就没意思了啊, 给你点颜色——”

梁寄沐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门外。

“——颜色作为参考, 你回去看看。”方逾拾步子一错蹬在墙上, 舌头差点打结, “梁老师?您怎么来了。”

“你不说你下班了?我来接你。”梁寄沐老神在在杵在门口, “什么颜色参考?”

老安在这方面,脑子没他转得快, 支吾几声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“办公室要新置办一批椅子,我们讨论买什么色呢。”方逾拾汗毛都快倒立了,挥挥手赶人,“行了安部长,知道后面该干什么就回去吧。”

无关人员撤离,但没有完全撤离。

不少员工都装作认真工作的模样,偷偷往这边看。

一小部分看方逾拾,绝大部分偷瞄传说中的渡盛CEO,想看看是不是真跟网照一样好看。

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好奇心。

方逾拾拧了下眉,往前迈了两步,把门带上,隔绝掉那些瞎好奇的视线。

老安怒骂一句:“我操,小气!”

“得了得了,都散了。”秘书长笑着挥挥手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们小拾爷那领地意识,狗都比他不得。”

方逾拾的对个人所属的东□□占欲很强的事情,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。

他办公室内外两间,至今能进内间的,全公司不超过五个人,领导来了都得被关在外间等他出来。

办公室尚且如此,更别提人了。

老安摸摸下巴:“我还以为他对联姻的不在乎呢。”

“联姻怎么了?联姻的丈夫就不是丈夫了?”秘书长笑道,“说真的,小拾爷能让梁总现在还到处接访谈抛头露面,已经不容易了。”

老安点头:“也是,他要不收敛点,这联姻得黄。”

“是啊,幸亏梁总不是那种人,不然陪着咱小拾爷胡闹,这渡盛和枫御得乱成什么样?”

“感觉梁总就像那什么压着哪吒的雷峰塔。”

……

另一边,方逾拾刚出门,正面碰上个光头大叔。

大叔青衫布鞋,看到他后小圆墨镜一戴,吊着嗓子嚎他今天财运不佳,逢赌必输。

原来是个神棍。

方逾拾顿时就不服了:“叔,我做生意的,这话不能乱说。”

谁财运不佳?他明明天天都佳!

神棍怜爱地对他叹息:“没有自知之明,如无有缘人相助,你定破财。”

方逾拾听到“有缘人”就乐了。

老一套说辞,接下来估计就要说自己是“有缘人”,可以收钱破灾。

结果出人意料,神棍并没有继续忽悠他。

完事儿反而抓着梁寄沐,叹得更大声:“您今天有巨大额支出,可能也要破财,二人的财运……颇有你来我往之势啊。”

“你来我往”是个什么鬼?!

梁寄沐原本一笑置之,这下也绷不住了:“大师,您连‘互通有无’这种词都编不出了吗?”

神棍墨镜都盖不住尴尬:“上个世纪教育资源不好,我们讲究通俗易懂。”

方逾拾笑出声来,指指梁寄沐道:“他每天花销都很大。”

“跟平时大不大没关系,不管你平时花多少,今天这笔花销相对平时都算高涨!不过是幸也不幸,有得必有失,财没了,说不定别的就来了呢。”

神棍摸着反光的秃头,怕再待下去尴尬,离开得速度比来得还要快。

方逾拾淡定笑道:“我是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新青年,不信这些。”

梁寄沐推推眼镜:“好巧,我也不信。”

方逾拾轻松耸肩:“那我们吃饭去吧。”

梁寄沐也若无其事回:“好。”

十分钟后。

两人齐齐站在刮刮乐彩票室门口,打开了zfb付款码。

方逾拾面无表情道:“今天人少,顺手买两张,我并没有相信那位大叔话的意思。”

“我理解。”梁寄沐宽容道,“来都来了。”

方逾拾:“浅尝辄止。”

梁寄沐:“点到即可。”

两人难得一拍即合,齐齐把付款码递给店长。

方逾拾语速要快一步:“各价位两本。”

梁寄沐稍慢,默默咽回“各价位五本”的豪言壮语:“……跟他一样,再拿两个新刮刀,一起付,扫我。”

被枫御员工委以重任的梁寄沐没有总裁包袱,只有洁癖包袱。

方逾拾赶忙阻止他:“等等等,分开付分开付。”

梁寄沐不解地垂眸。

方逾拾视若无睹,坚持道:“分开付。”

一起付了怎么看谁今天的财运不好?

幸亏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小钱,无所谓,梁寄沐便由着他去了。

这家店价位种类一共十几种,两人抱着快五十本彩票,在隔壁点了杯喝的,坐在店里刮。

方逾拾开了本六百的,一张面值二十,一本下来,总共回收一百二。

常态,不急。

他心平气和开下一本。

价值800。

回收200。

彩票嘛,有输有赢,常态。

方逾拾微笑着继续开。

净亏400,常态。

净亏520,常态。

净亏370,常……

常你妈的态!

方逾拾忍不住了,抓着刮刀的手背爆青筋,不甘心地看向身边那人。

“梁老师战况如何?”

梁寄沐从开始余光就放他那边,闻言默默收起几张中了四位数的彩票:“不亏不赚吧。”

方逾拾一眼扫过去,确实还凑合。

但对比他的,简直不要太欧!

“我就知道,那位叔说得不对,梁老师这不是运气蛮好嘛。”

方逾拾话里话外,透着隐约的酸意。

梁寄沐好笑地交换了二人剩下的彩票:“再试试?”

“那好吧。”方逾拾勉为其难接受,一连刮一本,“……换回来吧。”

梁寄沐看着出现在手中的5000大数额:“……也好。”

二十分钟后。

梁总带着垂头丧气的方逾拾回彩票店兑奖。

“哟,回来了呀?”

店主对两个有钱有颜的帅哥印象很深,接过他们二人各自的战果一看:“哥们你这运气可以啊!另一个额……嗯,这,常事儿,常事儿。”

方逾拾咬牙切齿:“谢谢啊。”

夸梁老师可以,安慰他也可以,但两者放在一起说,真的很、没、必、要!

梁寄沐怜爱地摸摸他脑袋,兑换了赚来的一万多块钱。

单说梁寄沐本人是赚的,但是加上方逾拾,就亏得血本无归了。

方逾拾羡慕地看着他zfb到账14820元。

下一秒,他的手机响了一下。

打开一看,是一条转账消息。

【[转账]梁寄沐向你转账14820.00元】

方逾拾愕然,眼睛都忘了眨。

梁寄沐说:“输了算我,赢了归你。”

网上说,现代人就喜欢zfb转账这种不需要接收的霸道。

梁寄沐……很懂啊。

他声音低低的:“梁老师你这不合规矩。”

“那就不合规矩吧。”梁寄沐跟店长道了谢,半推半揽着人往外走,“你都不信那些,要什么规矩?”

方逾拾一噎。

好像也是。

他没再矫情地把钱转回去,收得爽快:“那等会儿吃饭我来请。”

餐厅是他逼着梁寄沐选的,两人中餐吃多了,久违地怀念西餐,便选了一家评价颇高的法餐厅。

方逾拾受过贿,主动去拿号订制餐品等排队。

“先生。”正儿八经的法国服务员过来,用晦涩难懂的中文问候了句话。

他没听懂,用法语回了句:“麻烦您再说一遍可以吗?”

服务员了然,换回母语问道:“请问您有什么口味偏好?我可以为您推荐菜品。”

方逾拾流利应答:“生的不要,味道太大的不要,热汤要来一份,甜品不要巧克力,清爽点。”

“好的。”服务员说,“具体的形式是您亲自定,还是由我们厨师发挥?”

“你们定就好,别太花里胡哨。”方逾拾交代完,急着转身回去找梁寄沐。

路过大厅的时候,余光不小心瞥见中央玻璃罩台里的一个手办模型。

他略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,没想到会在国内餐厅看见这东西。

这个手办是一套系列,原创角色,本身自成一个ip,是欧美圈子里一位大佬的作品。

大佬在世的时候作品就堪比天价,去世后,最出圈的一套6个角色作品被他儿子的游戏公司持有,每一件单拿出来都能掀起二次元圈的一阵热潮,价格更是不用说,一个都要几十上百万。

现在餐厅里放的这个,就是最贵的六款之一。

有钱也没用,还得有途径买到才行。

方逾拾在国外有一段时间很执着于买一个,无果,放着放着,也就没那么大执念了。

他轻叹着收回目光,脑子里把手办相关事宜全部清空,思考等会儿该怎么跟梁寄沐说出差的事。

……都怪江麓那个混账。

一个劲儿在他耳边念叨,搞得他不跟梁寄沐说去京城,就像出轨的一样。

梁教授吃饭不谈公事,很有原则,方逾拾跟他谈天谈地也没顾得上公事,等饭后回家路上才想起来。

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,梁寄沐放缓车速:“要走回去消消食吗?”

法餐吃不撑人,但方逾拾点头:“好啊。”

他不太想回去面对邱小宝那小崽子。

梁寄沐便停在了路边,把钥匙给小区负责泊车的,跟他步行回去。

“那个,梁教授。”方逾拾主动开口,“我下周可能要去一趟京城。”

梁寄沐把暖宝宝塞他手里:“紧急出差?”

“不算紧急,是顺便出差。”方逾拾没想着瞒他,笑道,“我妈妈忌日。”

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
梁寄沐嘴角绷直,声音有些紧:“抱歉。”

“没什么。”方逾拾脑袋下垂,自嘲地笑笑,“我都几年没去看她了,一束花都没送过。”

他五年来第一次回国,这期间一次都没去墓地。

说实话,梁寄沐对此有些意外。

还以为方逾拾会偷偷飞回来给他妈妈扫墓。

并不是道德绑架,而是从方逾拾性格出发,这个行为才是他会干出来事。

所以是单纯的有事回不来,还是别有隐情?

梁寄沐没有问出来,只是帮他理了理耳边的碎发:“大概对于你母亲来说,你过得好,比什么花都有用。”

“梁老师真的很会安慰人。”方逾拾捏了捏耳垂。

自从戴耳钉的次数少了,他就养成了爱捏耳垂的小动作。

梁寄沐知道这动作代表心情不好。

四周环视一圈,从花坛里摘了几根草,三两下就编成一个小爱心。

他拿起方逾拾微凉的手,把爱心搁置在掌心上:“开心点。”

为了让他“开心”,那爱心中间还特意裂了道口子。

方逾拾一下就笑了:“梁老师你手挺巧啊。”

“做实验多了,手就灵活些,不过目前也就只会简单的形状而已。”他眼睛弯起来,梁寄沐心情才放松些,“你想要别的,我也可以试试。”

“真的吗?”方逾拾还没接触过草编,瞬间转移了注意力,兴致盎然道,“五角星可以吗?鲨鱼、熊猫、菠萝、架子鼓……”

他嘀嘀咕咕说了一堆,最后纠结道:“好难选。”

“不难。”梁寄沐记住了每一个,摘下手套在花坛边扫出一块干净地方,拉着他坐下,“不用选,每个都试试就好了。”

从五角星编到鲨鱼,从鲨鱼做到熊猫,每做好一个,就在面朝着方逾拾放在花坛边。

所有的物体中央都有一颗爱心,没有裂缝,完完整整。

一个又一个,无一落下,很快就成了系列作品摆放在旁边。

方逾拾忽然觉得,这些东西比手办还要让他喜欢。

难度高的东西做得总要比简单的形状大一点,他试图把他们都拿走,可冬天的草太脆弱,两只手拖一个才堪堪完整,但凡多一个都会破裂。

方逾拾有心无力,求救地望向创作者。

梁寄沐正在活动酸涩的手指,察觉到目光,便道:“留在这儿吧。”

方逾拾立即鼓起腮帮:“不行!”

梁寄沐挑了下眉:“为什么?”

“就……这、这不是给我的吗?”方逾拾感觉耳朵有点烧。

是他的东西,他就要一个人全都拥有,被别人看一眼都不乐意,除非他自愿,遑论把东西留在这!

“这么喜欢吗?”梁寄沐调侃了句,揉揉他头,道,“其实做什么都要看气运的,带不走它们,或许是它们注定要留在花坛里。毕竟这草是我们不问自取拔的。”

他语调轻松,还能开玩笑。

方逾拾郁闷少了点,也不好再当着梁教授面无理取闹。

他说:“那梁老师帮我拿一个嘛。”

梁寄沐能拒绝吗?

当然不能。

甚至不用他下一句,就配合地收起手机:“拿哪个?”

方逾拾千挑万选,挑了两只熊猫。

一只做得比较松散,梁教授自己不满意,又重做了一个更精致的。

梁寄沐捧的那只比较松散:“你现在喜欢熊猫吗?”

“说不上很喜欢吧。”方逾拾看他捧得晃晃悠悠,“啧”了一下,把两人的熊猫对调,“就是看梁老师家里很多熊猫元素,下意识就选了。”

梁寄沐挺意外的:“竟然是因为我。”

方逾拾哽了一下。

他说的时候没想那么多,听到梁寄沐这话,才感觉怪怪的。

怪……暧昧的。

这往后就不知道怎么接了。

方逾拾没吭声,把两只草编熊猫捧到家里,趁人类幼崽没跑出来,赶忙把它们放在柜子高处,邱小宝怎么都碰不到的地方。

“小舅舅!”

邱小宝炮仗一般跑出来。

梁寄沐眼疾手快抓着人衣领吊起来:“别闹,小舅舅今天累了,让他早休息。”

方逾拾换鞋的腰差点闪着,眼睛里的震撼藏都藏不住。

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好,怎么看出累的?

梁寄沐单手拎着小孩回主卧:“儿童床放主卧了,小拾,你今晚好好休息,他跟我睡。”

“啊,好。”方逾拾讷讷点头。

平生第一次,他在晚上十一点前,躺上了床。

明明很累,大脑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休息,闭上眼就是花坛里的那些草编,还有隔壁……

隔壁的床上三件套,梁寄沐换了吗?

方逾拾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。

梁寄沐的保洁平时不会进卧室,两天才有专门的阿姨去清扫一次。

早上出去的时候,好像没见到那个阿姨来,今天是没清理卧室吗?

方逾拾咬了咬牙,忍不住翻了好几次身。

说实话,两个大老爷们睡一张床都没事,但他昨晚睡觉前,偏偏对梁寄沐身体有了那么点微妙的臆想,就算什么也没做,也蛮心虚的。

梁寄沐那么洁癖,应该换了吧?

……操!

方逾拾猛地用枕头包住头。

妈的想这么多干什么?

梁寄沐换不换关他屁事?他行的端做得正,用一张床单又怎样?

不想了。

睡觉!

方逾拾闭上眼,平静地数绵羊。

数到第176只,幽灵似的坐起身。

披上衣柜里梁寄沐给他新买的貂毛大披风,出门丢垃圾。

临走前,还给梁寄沐发了个消息汇报行踪。

发完才反应过来,妈的跟妻管严有什么区别?

越想越气,方逾拾丢完垃圾,忍不住又朝着花坛那边走去。

不行,留在那还是不甘心,就算多运几次,也要把草编运回家!

事实证明,月黑风高,脑子容易不在线。

他就没想起来带个盒子什么的一起运,愣是穿着拖鞋一趟趟跑了七次,才把剩下七个草编运回自己家。

家离得近还是有好处的。

躺在床上的时候,筋疲力竭昏昏欲睡的方逾拾如是想到。

次日清早,他难得没被闹钟吵醒。

迷迷糊糊间,总感觉有只手在为非作歹。

他不耐烦地一巴掌打开:“烦不烦啊?”

那手便没再来骚扰他。

过了会儿,才有熟悉的声音道:“抱歉。”

方逾拾:“……”

方逾拾倏然睁开眼。

衣衫工整的梁寄沐眼睛里藏不住的担忧和心疼,手里还拿着一支——

温、温度计?

方逾拾迷茫片刻,过了好久才感觉到针扎似的钝痛。

“啊。”他不可置信地拍拍脑袋,“我发烧了?”

“三十八度七,医生马上到。”梁寄沐自责道,“我昨晚临时有点事出去了,看见你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。昨晚风那么大,没检查你穿着就让你出去,是我的错。”

“下次垃圾房门口让阿姨扔就好了,不用半夜下楼。”

梁老师难得絮叨,可见是真的很愧疚。

方逾拾听了半天,重点就只抓住一个。

他居低临上,冷声道:“你昨晚出去了?”

梁寄沐答:“嗯。”

方逾拾烧得不清醒,怒不可遏道:“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!”

“对不起,你别生气。”梁寄沐被吼得有些懵,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,完后才试图找原因,“我好像就出去了一个小时,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?”

这一刻,方逾拾要气炸了。

他眼神清明锐利得不像病人,仿佛面前这位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。

“我出门丢个垃圾都给你发消息报备,你半夜十二点出门一个小时现在才给我说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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