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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章 妄议相国位

如何为始皇崽耕出万里江山 木兰竹 5363 2024-04-27 18:54:49

之后,朱襄表面上情绪就恢复正常了。

遗憾有之。但他和春申君立场敌对,再来一次,大概也是如此。

春申君与楚王年轻时共患难十年,助楚王回国继位,才有春申君这等外姓贵族担任楚国令尹,成为楚国第一大封君,战国四公子中唯一非宗室公子之事。

于情于名,他都不会离开楚国;就算离开楚国,他也是去秦国之外的国家养老,不会与楚国敌对。

原本春申君可以选择后一条路,但他违背楚国贵族的意愿救民的时候,他的结局就注定了。

说来,在楚国赈灾救民,居然是违背楚国贵族的意愿这件事,还真是可笑。

但事实就是如此可笑。

散装楚国,你春申君以大义,压着封君们同意赈灾救民,扬的是楚王和春申君的名,扰乱了他们封地楚人的心,他们当然不愿意。

让他们自己去做这等低贱的事,那绝对是不乐意。他们的力量,也做不到。必须以楚王的名义,集中楚国的力量,协调整个楚国才行。

楚国虽然是散装,但吴起变法后,楚王的地位还是比东周的周天子厉害,堪比西周的周天子。

所以最好是谁都别做,让大家都显得一致,楚人才会认命。

春申君被赐死,除了楚太子和一些底层士大夫上书求情,楚国大贵族和宗室基本冷眼旁观,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招人恨了。

所以春申君死得如此轰轰烈烈,楚王在楚国的名声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,没有人以此事威逼楚王退位,或者请公子启回国。

此事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。

公子悍成了太子悍,一位屈氏长者成了新令尹,春申君的封地被收回为郡县。春申君的名声还在国外和民间门流传,但在楚国朝堂已经冷却,无人提起了。

与吴起、屈原并无区别。

还不如赵国呢。

……

朱襄回到秦国的土地上,没有立刻回咸阳,而是先巡视了一下周围土地。

廉颇嘴里说着“押送”朱襄回咸阳,当回到秦国,朱襄不会有危险后,就由着朱襄乱跑了。

按理说,他和李牧这种大将不应该满秦国乱跑,但秦王都给朱襄写信了,说朱襄可以乱跑,顺带帮他看看秦国关中关东田地的情况,那他们就当自己是朱襄的护卫了。

廉颇的身体仍旧十分硬朗,比当初刚入秦的时候好许多。

朱襄惊讶,廉公的身体难道是越打仗越好吗?这也太厉害了。

廉颇得意大笑,说自己还能征战个五六年,最好是死在战场上,马背上,才不辜负他戎马一生。

朱襄在那打胡乱语附和,说什么马革裹尸是将军的最高葬礼。

李牧听着直翻白眼。

廉公若是真马革裹尸,朱襄能哭晕过去。

经过多年休养生息,秦吏的执行效率又非常高,还有咸阳学宫的学子们时不时地下乡指导,秦地的田地情况十分不错,水利发展也很快。

不用大规模打仗,钱都用来修路修水利上了。

不过朱襄还是看出了问题。

石磨推广后,产量更高的小麦种植面积迅速扩张,几乎家家种麦。

秦国也以政令要求农人多种麦。多地有秦吏对种植作物过于干涉的事。

朱襄没有直接出面制止。政令的事,需要秦王解决。

他将见闻和建议写成公文,等到了咸阳,直接呈给秦王和朝臣讨论。

廉颇对朱襄满口的“程序正义”嗤之以鼻。

私下向国君献策的士人很多,国君觉得好用就用了。哪需要这么麻烦?

朱襄非要走朝堂这一趟,说更正式一些,让国君和朝臣都有面子。也不知道朱襄所说的面子是什么,反正他感觉不到。

李牧倒是若有所思,一副学到了的模样。

朱襄查到问题后,没有立刻回咸阳,继续把关中关东巡视完,顺便监督秋收。

待秋收结束之后,朱襄准备回咸阳的时候,子楚写信,说他已经离开咸阳,去汉中过冬,让朱襄直接来。

朱襄对廉颇和李牧叹气:“以前他还会来迎接我,现在居然都不待在咸阳等我!看来这个夏同当了秦王之后,性格就飘了!”

廉颇理都懒得理睬朱襄。

李牧“嗯嗯”附和了两声,心里有些紧张。

他镇守南秦多年,先王继位和子楚继位都未回咸阳。虽然他书信去的很勤快,但没有见面,他还是有些担心。

君臣之情,真挚的时候很真挚,变质的时候也非常快。

他不知道子楚当了秦王之后,与以前变化多大。

李牧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与朱襄一同来到了秦王避暑地。子楚大老远就扮作普通士人,来接朱襄。

子楚:“朱襄!”

朱襄:“夏同!”

两人一个下车,一个下马,执手相看泪眼。

子楚:“听闻你又是上战场,又是和李牧去楚地,连续冒险。廉公揍你了吗?肯定揍你了吧?”

朱襄:“听闻你和蔺礼两人总是把事全都推给蔡泽,气得蔡泽几度辞职。你又哭求蔡泽再给你一次机会了吗?肯定哭求了吧?”

子楚微笑。

朱襄微笑。

两人同时拔剑,噼里啪啦打了起来。

子楚身后的侍卫:“??!”

李牧和廉颇带来的护卫:“!!!”

李牧扶额。

他的忐忑可能多想了。怎么觉得秦王比当太子和公子的时候更离谱了?难道是当太子和公子的时候,秦王还需要给长辈一个好印象,现在可以完全放飞的缘故?

廉颇额头青筋爆绽。

这两人怎么回事?夏同这竖子当了秦王,怎么还和朱襄乱来?秦王的脸不要了吗?你不如变成秦昭襄王那样,还有点秦王的威严。

廉颇气冲冲走过去,先一脚把朱襄踹倒,然后对着子楚怒视。

子楚讪讪道:“廉公,怎么了?”

廉颇道:“要闹回去闹,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?!你都当国君了,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和朱襄胡来?”

被廉颇踢倒在地的朱襄:“就是!”

子楚立刻道:“他居然向国君拔剑!他才是最该被教训的人!”

廉颇道:“所以我踢了他!”

说完,廉颇举起碗口大的拳头,啪嗒砸朱襄脑袋上。

朱襄抱住脑袋,眼泪花子冒了出来。

虽然廉颇没怎么用力,但朱襄的头又不是铁做的,疼啊。

然后廉颇用威胁的眼神看着子楚,道:“回去你们慢慢切磋。”

子楚立刻收剑:“是,是。”

他庆幸现在是秦王,不然廉公肯定也会给自己两下。

他在邯郸时,与朱襄、蔺贽没少挨廉公的揍。虽然知道廉公不会揍秦王,看见廉公发怒的模样,子楚还是有点怵。

朱襄抱着头还要嘲讽:“呵,胆小鬼。”

廉颇又举起了拳头,李牧赶紧把朱襄拉起来,护在身后。

“廉公,算了算了,他们感情真挚,许久未见,打打闹闹一番也没什么。君上现在只是以士人身份出现,不会被人发现是国君。”李牧道,“就算被人看到,他们也不会相信君上和长平君在大庭广众下胡闹。”

廉颇收回手,冷哼了一声:“还不快走!等关上门你们俩想打多久打多久。”

朱襄和子楚点头如捣蒜,然后子楚钻进了朱襄的马车,把李牧也拉了进去。

廉颇叹了口气,命令护卫的人离马车稍远一些,让他们好随意聊。

马车启动后,子楚就笑道:“你看,你挨揍了。”

朱襄揉着脑袋道:“如果你不是秦王,廉公一定揍你。”

子楚得意:“但我现在就是秦王,没人可以揍我。”

朱襄冷笑:“我可以。”

子楚鄙视道:“就你?你打得过我?”

朱襄不屑:“以前你还能和我平分秋色。现在你案牍劳形,很久没有锻炼了吧?我可是天天扛锄头,还上过战场!”

子楚更加鄙视:“上战场?在战车上摔得鼻青脸肿那种上战场?我可是会驾战车的人。李牧,你说是不是?”

李牧扶额:“我不知道,我没见过。”

子楚道:“你应该站在你的君王这边。”

李牧道:“好,我相信君上和朱襄能够继续平分秋色。”

子楚:“……”

朱襄道:“我在信里说得不错吧?李牧那张嘴有时候真的很气人。”

子楚道:“还真是。”

李牧无语。朱襄究竟在信里和秦王说了什么?

李牧和子楚不是特别熟悉,只是李牧刚入秦时,同住在朱襄家中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,当初的情谊肯定淡了。

不过有朱襄这根纽带,他们要重新熟悉起来也容易。

两人都知道对方有多维护朱襄,所以对彼此都很认可。

子楚拉着李牧一同上马车,就是想从李牧口中听到朱襄详细的丑事。

嬴小政只会夸赞,子楚觉得不尽兴。

李牧知道的朱襄的丑事确实比嬴小政多,也非常不给朱襄面子,听得子楚哈哈大笑,朱襄连连叫李牧闭嘴。

李牧没好气道:“你以吴郡之事太过繁忙为由,给刚出发不久的政儿写信,催他赶紧回来。结果刚收到他出发的信,你就匆匆离开了吴郡,把吴郡的事全部丢给了政儿。你还好意思叫冤?”

朱襄干咳:“能者多劳,能者多劳。”

子楚本来想留嬴小政在咸阳多待一段时间门,学学怎么当秦王。

哪知道朱襄催嬴小政救命的信来得又急又快,子楚只好放嬴小政离开。

雪姬还带走了公子成蟜。

华阳太后说自己不太会教导孩子,又不愿意让公子成蟜回到生母身边,怕被教坏,便让雪姬代为抚养。

子楚也觉得还是让雪姬和朱襄来抚养公子成蟜更好。

朱襄在咸阳的时候,公子成蟜守孝吃素都长得胖墩墩的。朱襄一离开,公子成蟜天天吃肉,还变瘦了?

子楚觉得宫里人不会养孩子,且南方温暖,可能更适合一到冬季就容易生病的成蟜休养身体。

朱襄倒是无所谓。政儿已经可以自己养自己了,他让政儿再养一个小成蟜,能者多劳,政儿肯定也没问题。

李牧分外无语。秦王你还记得你才是政儿和成蟜的亲生父亲吗?

不过子楚都能做到把嬴小政丢给朱襄,忘记给抚养费的事。他是完全不会反省的。

在马车上了解完双方离别后的情况后,朱襄问道:“蔺礼和蔡泽呢?就算蔡泽要镇守咸阳,蔺礼不可能不想偷跑。”

子楚道:“蔺礼本来是想来的,但是蔡泽说,这次若是我和蔺礼再留他一个人在咸阳忙碌,他就直接挂印离开,辞官信都不写。我也很无奈,只能让人围了蔺礼的府邸,不让他偷跑。”

朱襄在那幸灾乐祸哈哈大笑,李牧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。

秦王让人围了丞相府?就为了不让丞相无诏偷跑?

他离开咸阳后,子楚和蔺贽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?

他没见过子楚和蔺贽在邯郸时的模样,所以完全不能想象,最为肃穆恐怖的咸阳城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
他看向正在出馊主意,说给蔺贽门上钉木条的朱襄。

朱襄完全不惊讶吗?!

李牧开始同情蔡泽了。他总算知道蔡泽为何能在两任秦王手中安然自得地做官,却在好友子楚当秦王之后,番五次想要辞去相位。

朱襄道:“蔡泽如果实在是气不过,你可以给他放几年假,让他到地方上任职休息休息。我看最近也没什么战事,可以让李牧去当相国。他是将相之才,什么都能当。”

子楚想也不想道:“好啊。”

李牧立刻道:“我不去!蔡泽都受不了,我还能受得了?!”

子楚无奈:“李牧,这可是秦国相邦之位,就这么惹人嫌弃吗!”

李牧道:“我才疏学浅,不去。如果蔡泽不当了,让蔺礼去当。他把蔡泽气走了,他就该负责。我还是替君上守好南秦吧。不然去晋之地,或者去北胡都行。我是个粗人,不会治国。”

朱襄道:“你信他个鬼,他就是不想给你和蔺礼收拾烂摊子。要不真的让蔺礼当相国,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?”

子楚道:“然后我给他收拾烂摊子?想都别想。如果李牧不肯当相国,那就你来当。”

朱襄双手在胸前交叉:“拒绝!”

马车到达了目的地,廉颇走近马车通知人下车。刚走到马车旁,就听见这人在讨论秦国相位。

廉颇深呼吸。

相邦俗称相国,就是说这个职位堪比副君,乃是一个国家最为重要的位置。

你们人怎么能将相邦之位推来推去当儿戏?!被他人得知了,朱襄、蔺贽、蔡泽和李牧一定会被打为把持朝政的奸邪小人!

廉颇只会用拳头说话。但他能把朱襄和李牧揍一顿,却无法揍秦王。

一般这时候,他就会找蔺相如,用言语说服国君。现在蔺相如走了很多年,廉颇与秦国朝臣没什么交情,思来想去,想不到谁能劝谏秦王。

直到他看到行宫门口,有个佝偻老头拄着拐杖走来。

荀况!

他怎么把这个固执老头忘记了!

廉颇赶紧迎上去:“荀卿!”

跟着秦王出来过冬的荀子:“廉公?”

他露出了狐疑的神色。他与廉颇性格不合,廉颇为何会如此热情?有问题!

廉颇执着荀子的手,焦急道:“朱襄行事不端,先和秦王在官道正中间门打了起来,现在又与李牧一起和秦王妄议相邦之位。”

荀子眉头皱紧:“妄议?”

廉颇压低声音,把自己听到的话简单告诉荀子。

荀子:“……”

秦国相国之位,能是你们这样推来推去的吗?说的好像除了你们几人,秦国无人可当相国。这不是变相说你们把持朝政吗?

荀子怒气冲冲地走向马车:“朱襄,滚出来!”

朱襄正和子楚嘴上跑马车跑得畅快,李牧都捂住了耳朵。

荀子的声音响起,朱襄一个机灵。

他面色惨白道:“夏同,你没说荀子在这里。”

子楚道:“嗯?你也没问。”

荀子压低声音道:“君上,你也给我滚出来。”

子楚:“……丞相居然让寡人滚出去,这是气成什么样子了?寡人没有做错事啊。就算做错事,也不能骂寡人。”

朱襄拉着子楚往马车外跳:“你以为你开始自称寡人,就能免于被荀子处罚了吗?别想!有难同当!”

李牧考虑,自己要不要躲在马车里。

但显然,他是一定会被拉着同甘共苦的。

荀子很懂礼节,没有比儒家的人更懂礼节了。

所以儒家不会和国君打架,但指着国君鼻子骂,这很正常吧?

廉颇抱着双臂,在一旁冷笑看着,时不时附和几句。

该骂!

子楚和李牧被荀子的语言严重摧残后,本以为朱襄会更惨,至少会挨顿揍。

没想到荀子骂完人,又轮流骂完子楚和李牧后,对朱襄道:“你做得很好。在‘仁义’上,我已经没有可以教你的了。”

子楚和李牧:“……”

朱襄满脸得意,就像是得到了夸奖的小孩子一样。

“谢荀子。学无止境,我还会继续学习。”朱襄得意洋洋,那神态和嬴小政十成十的相似。

荀子淡然道:“别学了,再学,你都要走到我这个老人前面了。”

朱襄得意的笑容僵住。

笑容转移到子楚脸上。

李牧使劲板着脸,知道现在不能笑。

荀子平静的视线射向子楚。

子楚立刻收起笑容,皱眉严肃道:“朱襄,听荀子的话。以后不许再冒险。若是你以后再冒险,寡人会狠狠惩罚李牧!”

李牧:“……”

行吧,朱襄赴险,我受罚。我的错,我认。

朱襄诚恳认错:“我知道了,不会有下次。”

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的,又与嬴小政那诚恳认错,屡教不改的性格十成十的相似。

不过朱襄都认错了,他们也不好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。

何况,朱襄旅途劳累,也该休息了。

汉中多温泉。

朱襄曾经和子楚提过温泉的事。子楚得知汉中也有人挖出温泉之后,就碰运气在行宫里也挖了挖,没想到也挖出了温泉泉眼,便扩建了一个大温泉池子。

最近咸阳的冬天经过了几年气温回升,又变得寒冷。子楚每到冬季就会咳嗽,生些小病。

到汉中温泉行宫过冬后,子楚冬季好过了许多。

子楚向朱襄炫耀温泉,朱襄羡慕极了。

江浙应该也能挖出温泉,可惜他不知道温泉具体地点,没有子楚这么好的运气,随手一挖就能挖出泉眼累。

什么是秦王啊!战术后仰。

李牧也觉得,子楚这运气真是太好了。

他在蜀中驻军的时候,驻地附近就有人挖出了温热的泉水。但他经常在营地里动土木,却从未见过温泉。

不愧是能从质子变成秦王,还白捡来朱襄这样的好友和妻弟的人。

“我本来想正式呈给你文书,但现在把文书递给咸阳,蔡泽大概会抱怨我给他增添工作,就先和你说了。你召集卿大夫商议。”朱襄道,“农业种植只要保证主粮的占比之后,给农人留点种杂粮的地方。杂粮不仅产量高,而且可以避免若一种粮食受灾,全国粮食歉收。”

子楚严肃起来:“细说。”

朱襄说起自己在秦地的见闻,一些秦吏“一刀切”的情况,又说起多种杂粮的好处。

规整的田地上种小米和小麦很合适;水稻耗水多,对温度要求高,不适合种在关中关东之地;菽、南瓜、土豆和他现在带来的红薯,都是适合种在旮旯角落的粮食,也可以用作轮作。

现在秦国地方官为了盲目提高粮食产量,将朱襄以前定下的轮种规矩都破坏了。

不过也是朱襄没有定死轮种,所以官吏可以自行操作。

但轮种本来就不能定死,得靠农人的经验进行调整。

朱襄道:“我还发现,有的官吏连地耕多深,水浇多少都要规定。听说有人希望在秦律中也增加这个条款?这不是胡闹吗!做这种事的人,该罚他去种一年田!”

子楚道:“我知道了。你慢慢说,别急。”

朱襄深呼吸,道:“我能不急吗?看看楚国,辛苦了一年,只是因为收获前的一场雨,就差点造成饥荒。别看关中关东粮食长势很好,一块小麦田生病,就能蔓延整个关东关中。病菌以风、水和动物传播,传播速度快得无法想象。而现在我们只能预防,没有治病的方法。”

没有农药,粮食得病就几乎等于没救等死。

所以什么有机无农药天然种植都只能是有钱人改善口感的东西,没有化肥和农药,粮食产量永远上不去。

朱襄看到关中关东的粮食结构的时候,吓得连噩梦都变了,从友人离世变成秦国饥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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